佛曰:不可爱

非笑

都市生活

“妈咪,我不要喝牛奶嘛,我要喝可乐!”女孩儿嘟着嘴,把牛奶杯推得老远,揪起可爱的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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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章:18 17,是谁无可救药

佛曰:不可爱 by 非笑

2025-3-6 20:32

  轻轻浅浅地尝着她柔软的唇瓣,綦连客眼底有难分难解的温柔。古暮沙浑浑噩噩地勾住他的脖子,不知不觉间开始回应。
  体温渐渐升高,神智渐渐剥离,綦连客眼神微变,强迫自己结束,将气息抽离,凑近她耳边,低柔地轻声笑问:“沙沙,这是邀请吗?”
  “我……”古暮沙迷茫地眨了眨眼,扫视了一下周围才发现自己尴尬的处境,轻声咳了下,她连忙拉开他绕着她的胳膊,坐起身来,说道:“……不是。”
  耳根在发烧,心底在擂鼓。
  天,她居然在小客的怀里意乱情迷!
  她真是疯了才会这样。
  从性别不分的童年开始,两人便被捆在了一起,以血缘之名。
  她和他一起生活,一同长大。自初中开始,母亲进了疗养院,父亲又极少过来,几乎像是她和小客两人相依为命。
  她性子恶劣,一直不曾断了捉弄于他;他则性子冷淡,看她又极不顺眼。两人之间,很少有相处融洽的时候。
  但就在这相看两不顺眼、互相言辞打击的境况下,却滋长出一种莫名的亲昵。
  除了他,她没有逗弄其他人的心思;除了她,他也几乎无法容忍任何人的亲昵碰触。
  这种无形的、若有若无的亲昵,不像姐弟,也不似情人,它是一种特殊的归属般的依恋。极为淡薄,却又极为坚强,是外人无法涉入的境地。
  但是,从什么时候开始,她和小客,竟到了如此暧昧的地步?
  小客被她惹急之后一次两次的反扑,她可以理解——就如同在乱世佳人外面他突如其来的深吻。那时是她招惹在先,怨不得他生气。但如今,他怎能、他们怎能——
  她和她,纵使如何的亲昵依赖,却终将各有各的归宿。这种亲昵,终将消匿无踪。
  不就是眼下的境况么?她有梁爽,而他,也有了一朵宁肯被扎手也要采撷的玫瑰花。
  原来还真是,时候到了,连老天都会慷慨地给出暗示,铺开一条岔道口,让两人从此分道扬镳。
  她该顺从地踏上她的那条路吧?从此,身边,不再有他相伴。
  那么……今日的决定,许下的承诺,还真是适时啊!
  可是,为什么一想到他们之间即将消逝的那份亲密,心底就隐隐作痛,让她不敢、不忍再深思下去呢?
  她究竟在怕着什么?
  牵动嘴角,微微苦笑,古暮沙压下翻腾的思绪,侧身迈步。
  手被人拉了住,旋即他一扯,她又不由自主的跌回沙发上,紧接着肩膀被他紧紧按住,牢牢地桎梏。
  微微垂眸,定定心神,抬头,然后看到她英俊的小弟正俯身盯着她,一脸的高深莫测,呼吸只在咫尺间。
  唇齿间似乎才残留着他清冷怡人的气息,古暮沙心神不由有些恍惚。顿了顿,她下意识地咬了咬唇瓣,收拾心神,扬起轻佻的笑,抬眼看他,颇为惋惜地嗟叹:“原来,你不是梁爽啊!”
  本以为该激起他的怒气,谁知出乎意料地,她的小弟没有生气,至少没有怒形于色。
  綦连客默然地看着她,瞳眸微眯,深不见底,神色渐渐地转柔。抬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,拇指指腹似有若无的拂过她红嫩的唇。而后,他平静地说:“沙沙,你知道的,吻你的是我。”顿了一下,又沉声道:“你回应的人,也是我。”
  古暮沙愕然,浑身一僵,险些维持不了轻佻的笑意。她撇过头,避开他的掌心:“你说错了。我以为你是梁爽,回应的也是他。”
  指甲掐得手心开始发疼,她却只嫌不够狠,掩不去心底的懊丧万分。
  是的,回应!回应!回应!回应!!
  她该死的刚才居然意乱神迷,居然回应了!而且天知道,她完全地清楚自己回应的那个人……是小客!
  肩膀上的手一紧,顿时痛楚传来。古暮沙皱起眉头,伸手去掰:“放手。”
  他轻哼了一声,如她所要求的放开了手,却一把将她拉起,左手箍住她的腰贴紧自己,右手扣住她的后脑,低头又欺上来,熟门熟路的找到她的唇,舌尖顶开贝齿,滑了进来,诱惑着她与他共舞。
  “唔……”古暮沙措手不及,只讶异地睁大了眼睛,瞬间便被他攻陷。
  他的舌在她口中肆虐,不放过每一分甘甜,吻得极沉,带着挑逗。竟是……竟是有着□□的那种近乎勾引的吻。
  该死的,他从哪儿学来这么……□□的吻?!
  鼻间全是他的气息,古暮沙觉得自己有点喘不上气来,喉间不自觉地有□□声想要泛起——那种享受的、痛苦的、迷乱的、淫靡的低吟。
  全力压下那声低吟,古暮沙无力的推着他的肩,困兽犹斗。然而这般微弱轻柔的力道,于他而言,根本不啻于是螳臂当车。
  搁在她腰间的左手缓缓下滑,从衬衣下摆钻了进去,而后顺着腰线上移,在她纤细柔滑的背上游走。他的手指是微凉的,古暮沙却觉得所到之处,一片火海。他胳膊微收,古暮沙便不由自主地愈加紧密地贴上他的胸膛。
  他吮着她的舌尖,那般柔软的、芬芳的、甜美的所在,让他几乎不舍得放开。以折磨人的温柔缓慢的又在她口中肆虐了一遍之后,綦连客放开她,低头看着她微张着的粉红小嘴,低头又啄了一下,然后扶着她的肩,让她站稳。
  古暮沙低头喘息,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这种境况。
  “还嘴硬么?”綦连客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,隐约带着调侃的笑意。
  她抿了抿嘴,不知该如何以对,继续垂头,默然不语。
  他低头,凑近她耳边,满意地发现她顿时身子发僵,在她耳畔低声道:“没有你的回应,我又从哪儿学来这种吻技,嗯?学以致用,怎么样,我是个不错的学生吧,沙沙?”
  声音并不高,恍若低喃,却仿佛巨雷在她耳边滚来滚去。
  天哪,她……她竟是以这种疯狂的热烈的吻来回应他的么?方才,的确是发疯了。
  不自然的抚了抚头发,古暮沙后退一步,伸手按上额头,低声道:“头有点晕,不记得了。我回去睡觉。”
  綦连客轻声笑了笑,带着几分嘲弄:“沙沙,你怕了?敢做却不敢当吗?”
  古暮沙飞快的瞥他一眼,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溃不成军,抿嘴道:“今天喝了点酒,酒后发疯,你和一个疯子计较什么。”
  “醉酒的人从来不会承认自己喝醉,我看你是清醒得很。”綦连客哼了一声,“要我忘了也可以……”
  古暮沙抬头看他,等他的下文。
  綦连客盯着她,嘴角噙着笑,隐约带着恶质和不容置疑:“沙沙,和三十九号分手。”
  嗯?“胡说什么呢你?”她开口,底气有些不足,话语艰涩不稳。
  綦连客静静地瞅着她,瞅得她心里发毛,他缓缓开口,声音冷然:“你想脚踏两只船?”
  “哪来的两只……”她下意识地反驳,说了一半,忽然想起了什么,生生顿住。他的意思不会是……摇摇头,不敢再想下去,古暮沙脑子飞快转动,眼帘半垂了下去,片刻,扬头微笑,是他熟悉的轻佻,竖起食指在面前摆来摆去:“NONONO,小客,你姐我,可是很有操守的人哦,从来不会三心二意。再者,你姐我会傻到去做这种费心费力又不讨好的事么?所以现在,有名分的就是梁爽,嗯,你说的三十九号。我是很感激你一直帮我数男友的数目,不过今后,怕是用不着了呢……”
  綦连客脸色一沉。
  古暮沙勾起唇角,笑得煞是妩媚,轻轻拍拍他的脸:“小客,以后对梁爽要客气点,尊老爱幼懂不懂?说不准,他将来就是你的姐夫哦!”
  綦连客冷冷的回望她明显挑衅的眼神,目光闪动,寒气迫人,几乎将她的笑意冻结。顿了片刻,他淡淡勾唇,冷笑,带着嘲弄开口:“你不是有三十岁之约吗?主动放弃权利和自由,可不是你的作风。”
  黑漆漆的眼珠骨碌碌转了转,古暮沙笑语嫣然:“亲爱的小弟,你要知道,有得就有失。想要得到,必须要先放弃。”
  “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,你对梁爽可真是青睐有加。只是不知你的热情,能持续多久?”綦连客扬眉,心头百味陈杂,面现讥刺。
  古暮沙扬笑,是他熟悉的轻佻和嘲讽:“怎么,小客?这么迫不及待,想给你姐我数数老公的数目了?”
  话一出口,她便发现他冷硬如冰,而眼底的怒火,似乎能将她吞噬殆尽。她再一次成功地惹毛了他。不由瑟缩了下,旋即却又故意抬高了下巴,扬起长眉,挑衅地睥睨他冷峻的面容。惹毛又如何?他能拿她怎样?
  他凉薄的唇抿了抿,眼底多种情绪激烈地交织着,渐渐转沉,最终冷寂。许久,他静静地看着她,淡漠地说道:“沙沙,你是无可救药了。”
  他的语气和他的神情一样,没有一丝波动。这般平静的话语缓缓地自他口中吐出,古暮沙却觉得自己的心猛然抽搐起来。那一个一个的字,幻做一把把冷锐的手术刀,刺透肌肤,狠狠地将心脏割裂开来!
  原来多年的坚强不过是个外壳,那里头的自己是这般的软弱,经不得他一个失望的眼神,经不得他一句重话!只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,便能将她击得遍体鳞伤。
  唇角略过一丝自嘲的苦笑,短促地笑了一声,她侧转了头不看他,冷冷说道:“小客,我就是喜欢讳疾忌医!而且,也不需要你自告奋勇来当扁鹊!”
  说罢,挺直脊背,向楼梯走去,背影高傲而倔强,一如往日。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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